娜泰莉波曼(Natalie Portman)在13歲時以演出名導盧貝松(Luc Besson)的電影《終極追殺令》(Leon-The Professional, 1994)揚名國際。尤其有一幕,她手裡拿著剛買回來的一盒牛奶,驚惶的走過家人被屠殺的自家門,向陌生人尚‧雷諾求助的畫面。她精湛的神情演技,令人難忘。
人本性善或性惡,不是黑與白的斷然切割可以定論的。人性之神秘多變化,深藏在各人無法觸及的內心底部,也讓人性更具奇幻豐富與爭議。能引發人性基本特性,除了教育,鼓勵,最具爆發後座力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鬥爭。
為了爭得一席之地,爭取《天鵝湖》芭蕾舞劇中的天鵝主角,娜泰莉波曼在電影《黑天鵝》中,飾演這位用心努力以赴的天鵝主角的妮娜,絲絲入扣的展現人格衝突的兩面,黑與白,善與惡的內心層面。這些内心層面,經過身體的受傷折騰,甚至於自殘的畫面,使內心蘊藏那股與人爭鬥的爆發力,更發揮至淋漓盡致。
娜泰莉波曼在整部電影中的情緒,幾乎是全部繃緊,處於瀕臨崩潰邊緣。她的自我要求完美,使得內在驅動力更具殺傷力。自我要求來自於與外界的競爭,為了爭取芭蕾舞劇中的天鵝主角,這是善性的衝力。但衝力過大時,卻造成壓力;壓力容易使人格變形,她開始有了不自主的自殘行為,用自己手指摳破皮膚,造成血跡斑斑;然後出現視覺幻覺,看見鏡中的自己變了模樣,到最後自己的手臂還長出黑色羽毛,中間過程還掺雜著被害幻想(paranoid),認為她的同事莉莉只是表面親近,而背後藏了刀想害她,讓她失去演天鵝主角的機會。
還算年輕的導演阿洛諾夫斯基(Darren Aronofsky)善用鏡子看人,原本應該相同的兩副影像,卻出現妮娜與莉莉的對照,兩個同時存在,互相照護,卻隱約有股明爭暗鬥的殺氣。阿洛諾夫斯基擅於利用令人毛骨悚然的鏡頭與聲音,在妮娜白晰的皮膚上刮出一道道傷痕,一滴滴的血,經過鏡頭放大,清晰可見。妮娜練舞時,腳尖旋轉時,乍然發出「喀喳」清脆的大拇指斷裂的聲音,令人心裡為之一揪。阿洛諾夫斯基似乎誇耀似的展現芭蕾舞幕後的殘酷的掙扎與痛苦流血。我們看不到光滑絲亮的天鵝絨布幕,一群舞者為了一部舞劇,背地裡的競爭與追求完美,的確是暗潮洶湧。
妮娜的求好心切,不僅讓她人格成長,從被保護的小女孩,長大成女人。在壓力爆發的臨界點,她突然頓悟似的丟棄陪她成長的芭蕾娃娃旋轉鬧鐘,以及填充玩偶。反叛似的違反母親規定,到了夜店狂歡。在舞蹈導演的要求下,她為了尋求身為女人的感官愉悅,與莉莉發生蕾絲邊性愛。場景與鏡頭的運用,讓觀眾半信半疑,妮娜的初次性歡是真實或感官幻覺。這是導演阿洛諾夫斯基的超高手段,而娜泰莉波曼經由她精湛的演技,更讓人折服。是霧裡看花,還是鏡像反射,她做愛對象是她自己,或者是莉莉?
妮娜善良的本質,使她更具有白天鵝皇后的優美。白天鵝皇后需要王子的愛情,才能解除魔咒,恢復她的原來人形。但王子給的愛情卻被外貌相似的黑天鵝搶走,白天鵝無法解除魔咒,只能走向死亡。因此《天鵝湖》芭蕾舞劇中,需要另一位黑天鵝的存在。
妮娜一人飾演兩角色,黑白通演,黑白衝突全在她一人身上。當她欲達白天鵝舞藝精湛高峰時,她散發出一生中從未出現過的美麗與魅力,在舞台上緊緊抓住觀眾欣賞的眼光,為了不讓黑天鵝妨礙她演出,她必須除去黑天鵝。在美麗外表下,醜惡的內心原形畢露,以血光作為見證與詮釋。而當她演完接近完美的白天鵝時,那種善良與純美消瀰了慘不忍睹的血跡。當她再轉化成黑天鵝時,魔咒出現了,死亡在招手,只留下掌聲。所有掙扎、付出、完美、畢幕,在此畫下句點。
導演讓我們看見美麗天鵝身上流血的傷口,那是人性特質中,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它代表了痛苦與喜悅,成長與死亡,也是善與惡。
◎黑天鵝(Black Swan)官網: IMBD
註◎
娜泰莉波曼(Natalie Portman)出生於耶路撒冷,父親是心臟科醫生,母親是藝術家,她是獨生女。3歲時舉家搬到美國U.S.,之後在長島(Long Island)定居。
演出電影作品:
娜泰莉波曼在13歲時以演出名導盧貝松(Luc Besson)的電影《終極追殺令》(Leon-The Professional, 1994)揚名國際。和她演對手戲的有尚‧雷諾(Jean Reno)和蓋瑞‧歐德曼(Gary Oldman)等大牌。娜泰莉波曼飾演Mathilde,一個因父母被腐敗的緝毒官員殺害,而尋求一名職業殺手(尚‧雷諾)保護的小女孩。她的演出使影評人叫好,並獲得「好萊塢記者協會」(The Hollywood Reporter)贊助的「年輕之星獎」Young Star Awards「最佳戲劇女演員」(Best Actress in a Drama)。
娜泰莉波曼以《美麗佳人》(Beautiful Girls, 1996年)再度獲得輿論的喝采,這部悲喜劇同時有烏瑪‧舒嫚(Uma Thurman)等大牌明星共同演出。
伍迪‧艾倫(Woody Allen)的音樂片《大家都說我愛你》(Everyone Says I Love You, 1996),和歌蒂‧韓(Goldie Hawn)等明星合演;
名導演提姆‧波頓(Tim Burton)的黑色喜劇《星戰毀滅者》( Mars Attacks! 1996),和傑可‧尼克遜(Jack Nicholson)等明星合演。
與2兩大天王巨星─艾爾‧帕西諾(Al Pacino),勞勃‧迪尼諾(Robert DeNiro)合演的《烈火悍將》(Heat,1995)。
《管到太平洋》(Anywhere But Here, 1999)。
名導演喬治盧卡斯(George Lucas)邀請她參加《星際大戰首部曲:威脅潛伏》(Star Wars: Episode I-The Phantom Menace, 1999)的演出。但因為她很重視當時在百老匯領銜主演舞台劇《安妮日記》The Diary of Anne Frank。這次的表演,所以拒絕了喬治盧卡斯。導演盧卡斯回去後馬上把工作進度表修改到配合娜泰莉波曼的檔期,於是我們才有了星際大戰中美麗、聰慧的Amidala女王。
《女孩第一名》(Where the Heart Is, 2000)。
《星際大戰二部曲:複製人全面進攻》Star Wars:Episode II-Attack of the Clones, 2002)
娜泰莉波曼才貌兼具,會說希伯來語、法語和日語,拍完《星際大戰二部曲:複製人全面進攻》後,回到「長春藤聯盟」Ivy league名校「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繼續攻讀「臨床心理學」Clinical Psychology,享受著寫作、跳舞等和朋友相聚的時光,完成學業,哈佛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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