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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桑原和真:
那張飄落的照片成為你們最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身影,雖是無聲的畫面卻依稀聽得見窗外傳來你們的笑語。
那之後也過了十六年了。你們都好嗎?
出場時十四歲的你,今年算算也已經三十四歲了。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是不是還不改那臭屁的個性,發揮你的靈感力四處為人解決麻煩?
該不會你三十好幾了還在到處惹麻煩吧。
有人猜測你往研究學者的路走,有人相信你之後當了老師如同高中時一樣受學生歡迎。而我,我總認為你就這樣進入了企業當起上班族,下班後到居酒屋喝一杯然後回家,或許偶爾光顧幽助的拉麵攤聊起以前的冒險犯難笑得開懷。
或者他已經有了個店面當起老闆。他的副業應該為他賺了不少私房錢吧。
每一年婆婆的忌日,你們是不是還會回到那個山頭聚首?
在我們的想像裡,不管過了多久你們的感情一如往常,縱然過了十幾年我們沒有幾個人還跟國中同學在聯絡。可是你們不一樣。你們是生死至交,理當要一輩子記住彼此。我們這麼相信著,相信你們的友情就是永遠的代名詞。
即使你們的世界早就已經不一樣。
當你看著幽助那依然年少的娃娃臉、時間停留在他魔族血統甦醒的那一天;當你看著藏馬費心改變自己的外表、讓他如同一般人類一樣慢慢變老,你心裡真真切切地明瞭。
你們是不是都假裝無視這個事實,或是再也無法面對而默默地疏遠了彼此?
如果是後者,請你別揭穿。
無論如何你們的時光都停留在那一頁了。在遇見你們的時候我還得叫你一聲哥,現在回頭卻已經比你老了好多。那時候我才國小,掃地時間班上的男同學還會扮演著你們的角色,用手指扣下板機大喊靈丸、或是拋出髒兮兮的抹布假裝是黑龍波。──呃,不過這件事,請別告訴飛影。
我也不會告訴他那時候沒有人想扮你。
那時身邊的女孩清一色愛藏馬,我想這也沒辦法,他秀麗的外表優雅的氣質連我也深深迷戀。或許你會奇怪,既然如此我為什麼會寫信給你?
因為,親愛的桑原,一開始我並不喜歡你們,更想不到你們會在我的生命裡刻劃如此深刻的痕跡。
一如我想也想不到,之後我最愛的人竟然會是你。
身為主角四人當中唯一真正的人類,你沒有幽助的主角外掛、沒有藏馬和飛影的妖怪血統加持,他們到魔界去大混戰的時候你甚至被鬼隱了好長一段。
你得努力練習靈感力才會一步步提升,還得自己想辦法變化靈劍的型態,雖然幻海師範對你也很照顧,可是你畢竟不是她的弟子,修煉還是得靠自己來。就連要考大學,你也得拼命用功才行。
可是也因此你更加真實更貼近身為讀者的我們。
看似沒神經粗線條的你,會為了永吉甘願對人低聲下氣;雖然動畫把你塑造成見一個愛一個的丑角,但是你對雪菜小姐的癡心我們都看在眼裡。好像沒什麼頭腦遇到事情只會哇哇鬼叫,不過你隨機應變的能力一點也不輸給幽助,無論是對上白虎的時候、或是靈機一動想到怎麼對付戶愚呂兄。
你對朋友的義氣相挺,我想就更不用我說了。
而身為唯一的人類,更多的時候你是感覺被排除在外的吧。所有人都要去魔界,只有你被留下來,而且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這種事,在完結的往後,是不是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或許就這樣道別也是好的。你們不必我們也不需要去面對殘酷的現實──終有一天我們必須跟珍愛的回憶漸行漸遠的事實。
對了,雪菜小姐還住在你家嗎?還是已經回到魔界去,就像她的哥哥一樣。我想飛影在結束巡邏隊的工作之後應該在魔界四處旅行吧。
啊、還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他們是兄妹嗎?請別跟飛影說是我說出來的,我還想活命。
我還有很多話想告訴你,像是如果能成為幽遊白書裡的角色、我最想當你的貓;或是所有的動漫人物中要我選一個當老公,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還有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在下班後還組了一個BAND?不過你還是適合當鼓手,不只是因為打鼓很帥,也因為鼓的位置通常在舞臺最後面看不到臉…
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聽不見了吧。還好嗎?還是要我十分鐘後再來看看你從震驚當中恢復了沒?
或許我應該趁這個時候偷偷在你耳邊說一句:我愛你。等你終於清醒過來,只會想到要去找飛影拼命,一面嚷嚷著「那個性機車的矮子怎麼可能會是雪菜小姐的哥哥」。請記得把我的這封信藏好,就讓幽助他們想破頭不知道到底是誰告訴你的,順便告訴你,藏馬和牡丹也知道。在找到飛影之前──我想你應該是找不到他的──可以先去質問他們怎麼不早告訴你。
然後你們會互相取笑地打鬧著,像是時光從來沒有走。
Forever,For N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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