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加,我回來了~」
全身有三分之一被繃帶包紮的宮澤佐江很有精神地對著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才加大喊,
「好香的味道啊~~」佐江朝廚房的方向聞了聞,
「妳在做料理?天要榻下來了嗎?」
「什麼意思?」正專心切菜的才加頭也不抬。
「因為平常三餐不都是在便利商店解決的嘛~~啊,該不會是因為有男人要來所以才特地做菜吧?」頭自然靠向對方的頸肩,除了料理的香味之外還聞得到髮際間的玫瑰花香。
「只是因為想吃而已。」沒有反抗,才加稍微歪著頭讓佐江靠著,邊移動身體把切好的食材放入鍋裡。
「恩?」發現才加的眼睛有些紅腫,嘴角下垂一臉吃到苦瓜的樣子。
「才加….妳哭了?」鬆開原本放在腰際的雙手,佐江端詳著她的側臉,輕問。
「…抱歉。」才加沉默了一會,倔強地抽了抽鼻子,盡力忍住啜泣聲。
「如果我可以再多注意妳的情況就好了,竟然讓妳陷入險境,還做那麼危險的事。回想那時的情況,我可能會失去妳。我只考慮到自己…明明妳是我搭檔啊。我……」
「嗚喔!」
立刻截斷才加一長串的碎碎唸反省,
「你在煮的是咖哩嗎?人家最喜歡咖哩了耶~」
說著還將食指不規矩地朝鍋內劃了一下,放到嘴邊嚐試味道。
「喂,我很認真在跟妳說話耶……妳就一定要破壞氣氛嗎?」看著佐江的行為,才加無奈地說。
「抱歉抱歉。 我…對這種事很不擅長啊。這種場合…..」佐江乾笑,「啊哈哈哈~~~」
「…好啦好啦。」雖然有點好氣又好笑,不過心裡的自責似乎隨著佐江大喇喇的舉動而分散許多。
「欸…才加,味道好像有點鹹。」說是這麼說,還是口嫌體正直地又挖一口送到嘴裡。
「啊,加太多醬油了。」
「…有咖哩會加醬油的嗎?」突然懷疑這傢伙該不會是個味癡,接著開始擔心…吃個晚餐是否會比身上的外傷還要可能造成生命危險?
「囉唆。這是秋元家的祕傳美味。」
「嘛…鹹一點也沒關係,反正才加做的我都覺得好吃啦。」見色忘胃的傢伙決定豁出去了,「吶,才加,我肚子餓了~~」
「快煮好了啦。」才加的聲音聽起來終於恢復點精神。
兩人圍著小小的茶几吃晚餐。
「佐江。」突然換上正經的語氣叫對方的名字。
「恩?」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嘴巴塞滿滿,咀嚼的樣子像極駱駝。
「傷還好嗎?」從胸部開始往下的繃帶纏繞太多,雖然這樣有豐胸的視覺作用…但還是有點擔心。
「喔…恩,好很多了,那麼點傷而已。不然妳要摸摸看嗎?」佐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放下碗筷後順手脫掉外套,接著開始解襯衫紐扣。
「喂,不要突然就脫衣服啦。」雖然應該看不到什麼有料的東西,正直的秋元才加還是乖乖撇過頭。
「反正,妳摸摸看啊。完全沒事啦。」說著自動抓起才加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笨蛋!哪有自願給別人摸胸口的傷患啊!」可惡,被這笨蛋弄到好想生氣可是又好害羞是怎麼回事?!
「好啦,知道妳沒事就好,快把衣服穿上。」面對自動投懷送抱還順便把衣服脫好好準備被撲倒的佐江,依舊相當正直的秋元才加那坐懷不亂的精神令人肅然起敬...
「吶,才加。」穿回衣服的脫衣狂突然也學起了才加正經的語氣。
「嗯?」
「謝謝。」
沒什麼好說的,妳也知道我們之間不太使用言語溝通。簡短兩個字,妳就知道我想說的那些解釋起來很麻煩的感情。信任、依靠、喜歡,就算口頭上不說,心裡的認定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不是廢話嗎?我們是搭檔啊,傻瓜。
這是就算必須受傷,也不會有絲毫懷疑的事啊。
「......。」
不,應該是我要說謝謝啊。才加低下頭,想說出的話梗在喉間,生怕發出聲響的話眼淚會再次掉下來。
「還有,我剛剛有說『我回來了』喔~~」佐江露出招牌的燦爛微笑,
「所以,妳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對我說?」
「......歡迎回來。」
說出來的同時像是將心中的千頭萬緒一次釋放,
某大哭包終於還是在搭檔的面前毫不掩飾地,哭得相當慘烈。
(以下為延伸小劇場時間)
───就寢前
佐江:「包紮太緊了身體好癢喔~才加幫我換藥」(脫掉衣服)
才加:「......妳這傢伙別把以前當牛郎的惡習帶到我家來!一進房間就很自然地開始脫衣是怎樣!」(丟枕頭)
佐江:「凹嗚~~~」(命中傷口倒在床上)
「恩?等等…」才加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幾天佐江一直都綁著繃帶…
「妳該不會都沒洗澡吧=口=│││」
「诶嘿嘿嘿。」這種傻笑方式是想矇混過關的意思?
「……」才加皺眉,這樣下去可不行哪,雖然知道很痛還是應該要強迫她去洗。
才加此時的念頭與行動同步,化作簡單的一句話就是:
「拖~去~洗!」
執行效率很高的才加從清洗→擦乾→重新上漆…不,是重新換藥的動作俐落無比,最後再次把佐江拎回床上。
佐江:「乾脆傷口不要恢復好了(幸福的傻笑?)」
──這番傻話讓才加有股乾脆用枕頭把這傢伙悶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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