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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ker.

被窒息的人; 窒息物
短項鍊; 領巾

醜話說在前面。
作者有病,文章小心食用。




崔勝賢熟知權志龍的生活習慣,甚至現在過了兩次三百六十五天的輪迴他還是非常清楚。
像是生態記錄員,權志龍每天的一舉一動崔勝賢都仔細記錄。
人的行為像是隨機而又自主。
但分析起上來倒又能得出某種不可思議的規律,甚至是被操縱著。


權志龍多了一個習慣,下雨天的時候總喜歡讓自己淋一場無傷大雅的雨。
不會嚴重得感冒,但能讓他在愛人面前顯得稍微虛弱。
然後享受著那被關愛被嘮叨被照顧的甜蜜中。


明明跟崔勝賢在一起的時候權志龍最討厭就是雨天了。
現在的權志龍大概能理解為什麼下雨天崔勝賢總是病得一塌糊塗吧。




權志龍踏著輕快的步伐穿梭在雨落的空間裡。
想到早上與崔東旭一起出門時被再三吩咐不要再生病他高興得幾乎要在街上轉圈。
崔東旭一臉寵溺敲了敲權志龍的頭說今天會早點回來所以不用也不要生病了。
果然崔東旭早就知道他的小心機了,但每次還是會配合地不戳破他甚至每次都擔心得要命。


權志龍拿著長直傘與提著一袋新鮮食材的雙手不斷前後晃動,任由雨點降落在他的身上。
下雨天的時候權志龍總愛穿黑灰調的衣服,會讓他有融入到那片陰暗灰空的錯覺。


權志龍所居住的小社區是由一所所被籬笆圍繞的房子整齊排列出來的。
崔東旭覺得高尚住宅區還算安全,沒有在花園外加上鐵閘。
『你隻要打開門,我就可以直奔回家囉多方便~就算我忘了帶鑰匙也沒關係~』崔東旭都這樣說。
『最好我是每天都在家。』
『不然呢?你是每天晚上都等我回家的小嬌妻嘛~』
對話結束在權志龍在崔東旭胸膛上惱羞成怒更多是嬌羞的一陣搥打。



打開信箱,權志龍摸出了幾封信件。
信封一片漆黑的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權志龍拆開信封,小心翼翼地抽出內裡的信紙。

『choker for you.』



崔勝賢覺得權志龍會邊走進家門邊看信件這個習慣不太好。
這麼危險,專注力都放在信件上怎麼能察覺到危機?
不過也難怪,進門拆開信封時才讓腐爛成黑的玫瑰花瓣跟死掉的蟲子掉出來是會讓人困擾的。
這個習慣大概是權志龍連續七天收到這樣的信件後養成的習慣。

太好了呢,對於你我還是有影響力的。


崔勝賢看準權志龍檢閱信件的時機雙手拿著一條黑色蕾絲的項圈從後繞過權志龍的頸子。
右手單手把項圈束緊,左手擋住權志龍想要發出的聲音。

權志龍的掙紮在聽到從他身後傳來的聲音成了人偶被惡作劇下扭曲成的奇異姿勢。

「兩年沒見久違的重逄不邀我進門嗎寶貝?」
權志龍雙手垂下,順從得一如以往。
崔勝賢在權志龍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推著移動的步伐。
緊貼的兩道身軀與緩慢優雅的步姿讓崔勝賢有正與權志龍跳著華爾茲的錯覺。
頸上的束縛如同權志龍飆升的腎上腺素緊崩著他的神經。
充斥在空氣中那低沉沙啞的旋律詭譎得讓權志龍心寒。

在身後的人是誰權志龍已經很清楚,崔勝賢。

權志龍顫抖的手讓鑰匙怎麼都插不進門鎖裡。
儘管身後的崔勝賢庸懶地哼著圓舞曲完全沒有趕時間的跡象。
但權志龍看著偏離軌道的鑰匙就是他媽的急到想要哭。

「我不會幫你的,所以你慢慢來沒關係。」


在門匙扭動的一剎權志龍跟門同時被推進。
由崔勝賢主導的華爾茲一個旋轉引領權志龍墮進自己的牢籠中。

咚。

原本提在手上的袋子重重落在地上,墜落的聲響紮實地敲在權志龍的心房。
一顆蘋果無聲自袋中滾出,悠悠轉到被壓在門上的權志龍腳邊。






「這兩年過得很愉快嘛,你還真是心安理得。」
「留張字條就想離開我你把我當什麼了權志龍。」
「你以為這樣足以令我對你的愛凋零嗎?」
「不是那麼輕浮的吶…我的愛。」




「說起來你的新男友的確不錯。」
「我故意問他這裡的地址怎麼走,他問我要做什麼,我說要殺人,他還溫文儒雅地問我是不是記錯地址。」
「他還拿電話出來大概是想要通知你吧,真是個好男人。」

「你怎麼不問一下他現在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呢~」
「哎呀你為什麼哭了呢?我才想要哭啊。」

權志龍的淚水混合著哀慟、後悔、絕望、死亡的預感。
也許什麼都不是,單純是巨大恐懼籠罩下的生理反應。



「我是如此地愛你,為什麼要逃呢?」
崔勝賢用身體壓制住權志龍,隨著怒氣的上升權志龍頸上的項圈也被拉扯得越來越緊。
權志龍的雙手想要在頸與項圈間拉出的道距離,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多道痕跡。



「沒關係,現在……別想再逃囉。」

權志龍頭向上仰急促地吸著僅能進入肺部的氧氣,就像離開水的魚大口大口開合著嘴。
帶有淚氣的迷濛眼神,崔勝賢覺得這樣的權志龍如同快高潮時的那個表情般迷人。

崔勝賢忍不住吻上,面對死亡下的有效掙紮總是激烈的,崔勝賢在吻上權志龍的同時就被咬破了下唇。
權志龍的掙紮讓崔勝賢更沉迷於馴服,崔勝賢纏上權志龍的舌並吸吮著。

崔勝賢忘我地剝奪權志龍呼吸的權利,掠奪權志龍最後的氧氣。

「已經逃不掉囉。」

在一聲破碎的低嗚嚶囈後,掙紮的雙手無力垂下,權志龍軟倒在崔勝賢懷裡。
崔勝賢緊緊抱住失去氣息的權志龍,用盡力氣想要把權志龍揉進自己身體內般。

「儘管如此,我還是愛你喔,永遠地。」















靜靜地躺在床上的權志龍如此美麗,崔勝賢的手指留戀地滑過權志龍的臉龐。
項圈是崔勝賢為權志龍設計的。包圍著權志龍漂亮的頸項,還有那讓崔勝賢愛不釋手的喉結。
崔勝賢突然想起他還有準備了的禮物。

從過大的背包抱出一把早已乾涸變黑的玫瑰花辦,灑到權志龍的四周。
白色的床單滲上點點紅斑。



黑紅交織地零散在權志龍的身邊,漂亮又寧靜。
崔勝賢彷彿到了畫的世界。

而他就是這幅傑作的畫家。



崔勝賢有點不情願的從背包倒出最後的內容物,隨便地踢到床邊。
玫瑰花,崔東旭。
都是你喜歡的,權志龍。


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撿起地上的鮮紅的蘋果,也不管有沒有清洗過就咬了一口。
果肉組織被牙齒咬裂的聲音清脆地敲動耳鼓,咀嚼時蘋果的甜美滲透口腔及味蕾。
皺眉,隨手把缺了一口的蘋果丟回地上。




「分手快樂。親愛的。」


死寂中重複著令人哀慟的旋律,低沉沙啞的聲音繼續吟唱著那首未完的夢中的婚禮。



喀嚓。




後記

真是讓人感動的第一次後記(...
這個題目,是找禦題的時候找到的。
是在飾物的禦題之中,字典一下之後還有這個病病的意思。
於是這篇文就誕生了。

它也坑了好一段時間。
有天找V家的有病歌時聽到<<Rotten Girl, Grotesque Romance>>。
太合適了然後當晚就完成了這篇<<choker.>>,可喜可賀。

這是第一篇真正完成了的文,而且也是第一篇病文。
還是那句,可喜可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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